褚氏家谱及字辈

    中华褚氏网 2012年5月21日 褚氏家族


是时,流氛猖獗,三秦沸沸,褚德培督令辖属,一边组织官军民团协力剿匪,一边劝农桑,疏河道,安置难民,恢复生产。同时上书都察院,指出: “三秦非无事之宇,全陕有累卵之危,年来兵马调发亦几空籍,而各边愁存殊同涂炭。故在分巡河西道,则有郭应向、张允登之死;在固原道,则有陆梦龙之死;宁镇有全军覆没之惨;甘镇有大帅殒命之变;而河州西宁,又复以称戈杀官迭告。此皆系兵马空虚,在在窥伺,故寇盗之荼毒益甚,而地方则反侧弥深。于此不一破格创议,鸸补救之,倘必按图以索,刻期以求,恐无马则无兵,无兵将何守?……事关地方 职守,不得不据实告陈。”“为危疆宽一纤,即为朝廷留半壁,其所关于边计国事非渺小矣。”
   都察院敬纳告议,切责马政司.一体协调,各府道兵马全力支援川陕剿匪。褚德培巡按三秦,指挥若定,连战连捷,歼敌无数,俘获羌马望若云锦,悉被督师洪承畴留作骑师。
   褚德培本来体弱多病,由于日夜操劳,眠餐失时,终于“前恙复剧”,“复变而为疟矣,寒热交作数日,几不知有人间事,兼剂并施,始徐徐有生意。久病之后又生一病,残躯几何,能堪此膏煎,扪肌揣骨,正不知所税驾之地,不能复问巩西一步矣。”为此,褚德培抱病返京,三乞归养,却未能获准。至京检索行囊,一无钱财,二无珍宝,仅有书册及碑帖拓片数百本而已。
   崇祯九年(1636年)三月,褚德培病体初愈,即“复拜命巡视禁旅,讨军实诘兵戎。及上大阅,睹士马饱腾状,赏赉有加。”在此期间,褚德培亦曾连连上疏,“虑海言海,耻贼言贼。”要求加强海防, “一曰设大将以连各岛之势;一曰招残卒以收转败之功;一曰严登口以杜四掠之渐;一曰防津口以护关宁之运;一曰召商船以储征战之具;一曰安登民以收转徙之心”。皆为皇上采择施行。
   崇祯十年(1637年),褚德培奉差两浙盐政,未及起行,因病逝世,享年五十二岁,可谓英年早逝,哲人其萎。“临终唯以国事为忧,言不及私,献略未竟,朝野惜之。”
   泽州知州、邑贤黄图昌曾有《祭褚侍御文》祭之,曰:“盖公之年未浃甲子,遽告星陨。上为之震悼辍朝,下为之巷哭罢市。迄于今,圣主隆录勋之典,乡国兴享贤之祀,嘉庸懿行,光垂史册。”黄图昌与褚德培本为儿女亲家,因之过从甚密,悼亡亦悲:“夫公之于予则何如乎?里闹閈壤也,吟诵同室也,青衿而廪饩者同时也。同厕东国之贤书,同隶南宫之金籍;登仕版而同为兴朝之寮采,缔姻亲而同为子女之父母。毕公之世,无不同余者,而先余而逝,顾独与余异也,宜然乎,呜呼痛哉!”
   黄图昌小褚德培三岁,“交公于竹马风鸢之时,以迨夕山晚涛之后。”对褚公之瑰伟风仪则大为赞赏:“公之有造也,娟好静秀,瑶萼琪葩,余见之;公之有成也,鸾鹄停峙,松梧嶷之,余见之;公之乘时而御气也,虬啸鲸掷,下凌岩壑而上扶风雨者,余又见之。概公之生平,无不快见于余。”
   黄图昌自上党告归,悬车戒门,有杜门谢客、菟裘老焉之意,“而公驰驱王事,騑騑....,每归过里门,晤言才数晷而去”。褚德培勤于“王事”,疲于奔命,犹有“三过家门而不入”之誉。既使在永诀三日前,黄图昌去探望褚公于病榻之侧,二人握手眷眷,褚公仍“为余谈都门事甚悉,扼腕时艰,寇氛未靖,为圣主忧是恨,忠悃蔼如,至危弥笃。”真可谓忧国忧民,死而后已。
   褚德培一生著述颇多,计有《纪蠹》、《谏草》、《奏草》、《问蜀》、《入秦》等疏稿诗草,流传后世。
   四
  
   褚化鲲,字应祯,号云程,为南泉公褚玳之次子,省祭官居乡,为月旦所推,以次子德埙贵,敕赠奉政大夫、刑部员外郎、加郎中,是为南常褚氏二支。
   褚德埙,字凝禧,号旦旭。少年时即才华出众,属文高卓。明崇祯末年,以明经官光禄寺署正,因明王朝败落未及就职而滞留京师,数月后回归故里。直到清顺治初年,清廷选用前朝遗臣,褚德埙始得入朝补为原官。三年后升理藩院院判,以恪谨著绩晋刑部山西司员外郎兼山东司郎中。在职期间,因政绩卓著而累受朝廷赐金赏马,宠锡优渥。
   顺治元年(1644年)正月,李自威打进北京,崇祯帝吊死煤山,李自成称帝,明王朝灭亡二。五月,李自成败回陕西,多尔衮入关进京。同日,明福王朱由崧由马士英等拥至南京谒陵,越二日称监国,又十一日乃即皇帝位,改明年元为弘光,是为安宗简皇帝。十月,清世祖入主北京,祭告天地,即皇帝位,随颁时宪历,免明加派之饷及其他项差徭。二年三月,清廷各省地方官开具无主荒地实数,寻免山东荒地税粮。三年三月,清始举行会试、殿试,改明新进士授官法,并选用一批前朝遗官以充各衙署。六月,清博洛兵攻破绍兴,明鲁王赴舟山。十一月,明苏观生等立唐王朱隶---鸺十--广州, 改元绍武;未几,桂王朱由榔亦于肇庆称帝,改明年元为永历。
   ……多尔衮入关时,身后跟随着大批满州贵族、八旗将士和旗下奴仆。入关后,多尔衮为解决其生计,下令占据各属地官民的房屋,同时下令免除被占房屋者三年的赋税,作为补偿。没过几个月。一大批军队回京休养,加之顺治帝迁都进京,又带来了大批人马,特别是八旗贵族及其旗下人的家属大批涌进,京城
   顿时人满为患,物价暴涨。一如朝鲜使节目睹: “燕京米价极贵,斗米银价三钱。柴草之难,比米尤甚。且闻衙门之言,则累十万兵经夏屯留,既失农事,秋捧无计,所食陈米,亦且告罄”。
   多尔衮思谋对策,见有很多无主荒地急需开垦,遂下令“清查无主之地,安置满洲庄头。”——圈地运动随即展开。
   圈地是户部官员具体执行的。他们每到一地,由两人骑马,一前一后,手执绳索,看好一块土地,四圈一拉,总有“几百十垧”; “圈一定,则庐舍、场圃悉皆屯有。”而圈田所到之处,田主登时逐出,屋子里的东西也全部留下,老婆孩子难看的可以带走,要一起留下不许带走的也没办法,无以维生的佃户们,也只好留在圈地内为新主人耕种。
   全国各地照此行事,多尔衮连连发布谕旨,让户部传达到各州县,“凡民间房产,有为满洲圈占、兑换他处者,俱视其田产美恶,速行补给,务令均平。傥有瞻顾徇庇,不从公速拨,耽延时日,尔部察出,从重处分。”紧接着下令严禁毁坏圈占田地中的民间坟墓,并不许砍伐房边的树木……
   山东、河北等属重灾区, “顺治四年新城圈地于乐陵、庆云二县拨补,但庆云兑地已系题过之老荒,乐陵兑地俱系不毛之薄域,第次报荒在案。士民见兑地荒芜,即卖男鬻女为耕种之资,何计可耕?何策可种?因此欠荒之地,势必不能开垦;抛荒泣天而逃,十之八九。”
   清政府为了维护满族的制益,又制订了严酷的逃人法,使其成为延续三十年之久的社会问题。
   顺治元年(1644年)十二月,多尔衮又下令编置里甲,“凡遇盗贼、逃人、奸宄窃发事故,如有隐匿不首者,邻居九家及甲长、总甲俱究治重罪,窝逃者置之重刑。”自圈地、投充事起,逃人日益增多,于是多尔衮又下令:“此等投充旗下人民有逃走者,逃人及窝逃人、两邻、十家长、百家长,俱照逃人定例治罪。”
   顺治四年(1647年),褚德埙补为刑部员外郎后,即着手平反冤狱,为大清朝清除积弊,再建朝纲,颇有建树。面对华北等地救亡情况,褚德埙却甚感担忧。
   顺治五年(1648年)三月,褚德埙在其《上东道刘公祖乞豁牵夫之累并行节礼书》中惊呼道:“敝邑徭夫之累如陷波泽,强力求脱者虽气耗息奄,犹可十活二三;牵役之苦,如畏烈焰,一经焚烁,未有不肉焦骨烂者,再能活一乎?”在《再上刘司理公祖荒亡赋役苦累书》中曰:“敝邑残破极矣。………自顺治三年,徐知具奉文审户,地止清派八百四十余顷,每顷征银二两。维时丁地虽云荒残,人民尚可安业;及喻知县加荒,遂包派二干四百余顷之数,以致盗贼日炽,良民逃窜。沿及今日,运河以北暨城北,并东西三乡,约计二十余社,俱为丘墟矣。适闻钱粮仍照喻例加数摊派,百姓不胜惊慌”。究其原因,是地方官史贪赃枉法,“徒以百姓之膏脂,饱他人之欲壑”。“此今日之峄大可忧也!”是时,朝廷已派出钦差大臣、大中丞夏昆岗抚按山东,组织救亡,发展生产,希图保境安民,长治久安。于是褚德埙将山东等情写成一篇《上夏中丞劝开除荒亡书》曰:
  
   自鼎革来,潢池摇波,海宇沸腾,而山左为甚。城
   社毁于兵寇,户籍耗于死亡,阡陌成狐狸之薮,村
   落遍 荆榛之惨。加以三灾迭降,半菽不饱;六月兴
   歌,残穗无遗。老弱以供役而毙,输纳以剜肉而憔。
   哀我东民,久不知有生人之乐矣。岂意牧民者仍拘户
   籍之常额,以为经制;增地丁之横赋,以速逃亡。嗷
   嗷待毙之余,与鬼分日,宁堪罹此乎?
  
   褚德埙认为:“荒不开则循例而征,惧无艺而乐转徙者日众;亡不除则按籍而计,复本业而眷故土者思离。究使未荒者益荒,未亡者悉亡,是今日之政甘为豺虎驱民而纳诸沟壑也。”这明明是与民争利,岂能认为是与民生息呢?而且按现在的实有人口计算,较往昔已是十损八九,而以往昔的赋税与现在相比,现
   在却已超出了十倍。老百姓朝不保夕,苟延残喘。明明日月,却吁天无路,眼巴巴地在等待着朝廷来赈济呢?所以,为民父母者,当务之急是减租减息,不可包荒以裁地;核实人口,岂宜照例以括丁。要让利与民,与民生息。“盖宽于实数,则民力裕而招徕渐广;苛于额数,则生意窘而国本愈摇。”因此,特恳求中
   丞大人,“如文正之忧先天下,汲汲救时起敝,蠲除荒亡。早一日,则以一日而瞻百年之雨露;先一郡,即以一郡而蔚五郡之云霓。……愚以齐鲁重地,桑梓关心,顾福车而惊畏,虑毁室而哀鸣,情急势迫,挥涕请命,俯赐采纳,山左幸甚。”
   此书情真意切,言之凿凿,令夏中丞为之动容。不日,即复函褚德埙“已命司职人等按图以索,俟候佳音。”
   一月后,褚德埙得报兖东荒亡事缓,但仍不尽如人意,于是褚德埙又上一函《再上夏中丞书》,曰:“拜领来翰,知执事注意荒亡,殆与汲之发赈,弼之救荒同一隐怀。拊膺叹息,以为东民何不幸而遭此鞠凶,又何幸而仰戴二天也。”书中对夏中丞表示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同时又对故乡灾情的严重性表示了极大的关切和担忧。因此,再一次呼吁:“今何日也,葭莩充斥于山林,戎车辐辏于原隰,凭陵海岱,流血盈川,侵轶浚郊,横尸填野。农耕既以失业,井邑因而成墟。积彼妖氛,发为灾厉,盱衡千里,满目萧条。”如此惨状,怎不让人担心。
   褚德埙认为开除荒亡目前仍存在四大问题: “一则利地丁未清以肥己;一则听衙蠹教唆以朘民;一则心惮烦以苟安;一则才茸阘而无为。”因之,需要雷厉风行,“以振领之势,如孟明济河,志期雪耻;如祖生击节,誓清中原;如项羽之破釜沉舟,持三日粮示士卒无生还意。”若此,“谁不振刷以图,竭蹶自勉,可不愈数月,而鳞次告成矣。”
   此后,褚德埙曾有《三上夏中丞书》,与之磋商救亡问题,建议“择臬司之贤者任之饬之,又不时察验一二处以警之,或一人总勘一府,或一府分委二三人,才力夙饶,时望风励,势足弹压,躬履阡陌,亲校户丁,盖任目而非任耳,核实岂至循声。无论跃冶之吏,不能援额肆蠹;即豪强奸猾之辈,何敢影射舞文?风行而百物效顺,雷震而幽蛰咸惊。……所谓得一人而利千万人,乃善之善者也。”此书对“齐鲁”、“桑梓”开除荒亡工作均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顺治七年(1650年)秋,褚德埙还乡省亲,返京途经兖州时特拜见了夏昆岗。夏昆岗仪仗相迎,二人相叙甚洽,并一同视察了兖东道的剿抚,救亡工作。为此,褚德埙特赋诗一首:
   北上过兖,晤大中丞夏昆岗,公祖
   时以剿抚将竣,屯此避署。
   休兵泗浒阵云屯,露布风清嘘紫宸。
   六月兴歌驱小丑,万邦为宪仰元臣。
   龙门()戟军威壮,虎帐开樽夜月沦。
   开基鸿勋谁嗣响? 世徽图画在麒麟。
  
   顺治八年(1651年)八月二十一日,顺治皇帝为表彰褚德埙恪尽职守、劳勋允著,特颁旨加封褚德埙为奉政大夫,敕封其父褚化鲲为奉政大夫、刑部山西清吏司员外郎、加郎中;同时敕封褚德埙之母高氏、妻杨氏、继室种氏为宜人。顺治帝特赐褚德埙御匾一方,御书:
   奉职秋曹小心克彰于夙夜
   分猷比部劳勋允著于官方
  
   在此后的岁月里,褚德埙还多次上书都察司、理水部等,遏止峄县等地苛捐杂税繁重等弊政,均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顺治十年(1653年)秋,褚德埙告归返里,优游泉林十余载,无疾而终。
   褚德埙文才出众,一生多有著述,其文工整严谨,尤多骈句,辞采婉丽。所著有《观海篇》、《苏峄镜》、《笔花斋》等,可惜大多散失,仅有《苏峄镜》一书流传后世。
   《苏峄镜》收褚德埙开除荒亡文多篇,皆忧戚国难、体恤民生之作。其《苏峄镜引》曰:
   《苏峄镜》,何言乎?言乎峄苦也。峄何苦乎?言
   乎荒亡赋役之累也。累在荒亡赋役,而何以镜言
   乎?言乎诸苦详备,一寓目而洞鉴,与悬镜以照无
   异也。或曰:“予灌灌呕血以陈言,而听者藐藐
   焉,视置膜外,此不啻隔靴搔痒,镜虽悬,何济
   乎?”予曰:“位卑官微,言之而明知无济也,但
   不言不忍也。虽然,万一当事者揽镜,动怀恻然,
   力为拂拭,安知其终无济乎?且悬镜以待大力者之
   引照,安知人人皆无济乎?果尔,苦可捐,累可释,
   诸害可除,残峄可苏,是则予殷殷岐望意也。忍云
   无济而遂已也”。或曰: “唯唯。子盍汇集成帙,
   以付剞劂,用悬兹镜于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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