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古迹】花明泉村何氏故居

    中华何氏网 2013年6月22日 诸暨网


何燮侯故居
穿过赵家镇,向北跨过黄檀溪桥,便是花明泉村。

沿着蜿蜒的水泥小路,步行5分钟左右,高耸的马头墙层层迭落,开始在天际线浮现,一座白墙黑瓦的大院在杂乱的民房中,格外显眼。这就是花明泉村的何氏故居,也被当地村民叫做上新屋台门。

何燮侯故居,准确地说是上新屋南跨院的西院,一幢两间一弄的两层楼房,进深五柱带双步前廊,板门、板窗交替使用,左侧有平配房一间,上覆小青瓦。2006年,何燮侯故居被列为市文保单位。

故居建于1832年左右,距今已有180年的历史。这座大院里,不仅走出了何蒙孙、何燮侯父子,还有何家的15名博士、13名硕士、38名本科生,都与这个百年台门有关。

记者 何泽宇 文/摄

故居易主,风韵犹存

百年台门历经世间沧桑

1961年4月,料峭的春寒尚未退去,在浙江医院的一间病房里,84岁的何燮侯静静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这是他寓居杭州的第15个春天,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春天了。

生于晚清,长在民国,终老于共和国,何燮侯如浪花般翻腾的一生终于走完。而就在他去世后的第5年,“文革”爆发,上新屋台门被当作地主房没收。何燮侯故居,也迎来了新的主人。

如今,故居的屋主许永茂,是当年在花明泉下乡的知识青年,“刚来的时候,村里要给我安排住宿,见何燮侯故居空着,就安排我来这里暂住。”

文革结束后,何燮侯的二儿子出面,将故居卖给了许永茂。许家除了在楼下加了一点绿漆外,原貌保存完好,而整个上新屋大院虽然破烂,格局也基本保存完好。

为了做好何燮侯故居的保护工作,村委曾出面向许永茂提出,是否可以购回故居的产权,但没有结果。由于村里资金短缺、加上老宅产权的纠葛,何燮侯故居的保护问题变得错综复杂。

对于老屋现状,市文广局毛桂舟却一点也不急,“一座老房子没有了住户,就失去了灵魂,还有什么保护可言?如果老宅空了,文保房也就失去了意义,成了摆设。”他始终认为,应还给历史建筑一个真实的风貌,不能让老房子成空架子。而当地的不少村民们也表示,何燮侯故居住着人的感觉很好,“单是一间老屋,没什么生气。”

2008年,市文广局对何燮侯故居作了全面修缮,而许永茂也承诺,不会改变房子的原貌和格局。政府修缮和个人保护相结合,何燮侯故居在时代的洪流中,得以延续。

出掌北大,百废俱兴

首任校长力扫官场旧习

说起何燮侯,总绕不过其在1912年12月至1913年11月近一年时间里,担任北大校长的经历。

彼时京师大学堂刚刚更名为北京大学,五四未启的校园里也还残留诸多旧气象。作为过渡时期的校长,何燮侯注定无法超越蔡元培、蒋梦麟、胡适等后来者,但却为北大今后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给老家村民们留下了无数谈资:“我们有一个做过北大校长的乡贤!”

在不到一年的任期里,何燮侯为北大多方奔走。

他以校长名义向华俄道胜银行借款白银7万两,北大得以按时开学;后又以个人去留向当局力争,议定每月经费按预算发给,学校经费问题从此得以解决。

北大前身为京师大学堂,学生多为谋求仕进的权贵子弟,多年来校纪松弛,学业荒废,少数学生纵情声色,相沿成习。何燮侯接任后,刻意整顿,严格规章制度,建立教育秩序。至1913年春,学校开始步入正轨,并组织春、秋两季招生。

这年秋天,教育部为减省经费,几次要停办北大,而且准备将其并入天津北洋大学。此举遭到何燮侯及全校师生的反对,何燮侯给大总统呈文:“办理不善,可以改良;经费之虚糜,可以裁节;学生程度不齐一,可以力加整顿,而唯此一国立大学之机关,实不要遽行停止。”由于何燮侯和师生的坚决反对,以及社会舆论的压力,裁并北大的企图被打消。然而,何燮侯由此与教育总长发生龃龉,并不满袁世凯独裁,遂萌生退意。1913年11月,何燮侯提出辞呈,并于1914年1月由胡仁源正式接任。

何燮侯出掌北大,正值北大逐步走向正规大学的关键时期,学科的设置,校舍的兴建,经费的筹集,风纪的整顿,学制的改革,学校的保全,何燮侯皆功不可没。另外,何燮侯在主持北大校舍建设期间,不乏上下其手之机,但自律甚严,廉洁奉公,在旧式官场中亦极为可贵。

乡绅文化,渐行渐远

何氏父子留下温暖背影

在何燮侯故居的背后,有一亩方塘,塘边有亭名“颂华亭”。“颂华”是何燮侯的父亲何蒙孙的名字。何颂华,村民们又叫他“蒙孙太公”。在采访的过程中,村民们曾多次提起“蒙孙太公”。

在老人们的介绍中,我们得知,何蒙孙曾任诸暨劝学所(教育局)长、图书馆长等职,倡导文教,贡献良多。同时,他还热心公益,自奉俭朴,笔润所得,多用以济贫、铺路、修坝或为乡民排忧解难,望重四乡。最为感人的是,何蒙孙教子有方,长子何燮侯出任北大校长时,何蒙孙书“俭以养廉”横幅勉之。何燮侯遵循父训,身体力行,上面核定他的月薪800元,但他只取其半,余数作学校购置图书、仪器之用。

对自己,何蒙孙要求甚严。56岁时,他曾临摹米芾的一副字:“二株朱草出金沙,来自天支节相家。当日承恩预名表,愧无五色笔头花。”

1934年6月,何蒙孙中风,不幸弃世,四方吊唁者达数千人,感人至深。

在老人们絮叨的回忆中,“乡绅”两字频繁出现,这是中国传统农村社会中对一个人的极高评价。

在旧时,乡绅阶层始终是儒家文化最可靠的“信徒”,无形中影响着周围人的文化价值观乃至社会价值观,在这个过程中,又逐步确立了自身在乡村社会中的文化主导者地位。这股力量既是官方与民间的桥梁,又是官府、乡里所期望造福乡里或教化民众的不二人选。

一如何氏父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始终是留在故乡的温暖底色。

  人物简介

何燮侯(1878-1961),诸暨赵家人。为中国第一批留日学生之一。毕业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工科大学冶金系。1910年,获硕士学位。1908年春回国,任浙江省矿务局技正。

民国政府成立后,何燮侯被聘为工商部矿政司司长。1912年,京师大学堂改为北京大学,何燮侯出任首任校长。后因与当局意见不合,辞职南归。伪满政府成立时曾汇巨款电邀其赴任傀儡政府教育部长,被断然拒绝。

1949年9月,何燮侯应邀参加第一次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出席开国大典。1961年病逝。 来源诸暨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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