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文化古迹】《晁氏家乘》的内容与意义

    中华晁氏网 2013年5月13日 万家姓


《晁氏家乘》共十八卷,目录如下:

   卷一 条例 宗规

   卷二 御赐诗联 诰命

   卷三 祖像 赞语

   卷四 列祖事实

   卷五 科第 授职

   卷六 文集 逸事

   卷七 祖茔纪要

   卷八 祠堂 族考

   卷九 墓志铭

   卷十 传赞

   卷十一 艺文 诗词

   卷十二 序记汇录

   卷十三 三眷总系

   卷十四 郓城吊图世系

   卷十五 六安吊图世系

   卷十六 嘉祥吊图世系 济宁金乡附

   卷十七 临川吊图世系 四川崇宁附

   卷十八 贵溪吊图世系

   其内容分两大部分,前十二卷为第一部分,为修谱宗旨、列祖生平、艺文诗词、茔图墓志等,后六卷为第二部分,为总系和各分支世系图。正如《晁氏家乘》条例卷一《凡例》一所云:“是谱之修,分前后二帙,首列宗规条例者,皆治心之要,修身之法,正其始也,次列诰命祖像、文籍茔墓等项者,俾知祖功宗德不敢忘也。后帙列支派源流者,俾知身之所自出,并尊卑长幼之序也。”《晁氏家乘》具体内容更为丰富,体现出至少三个方面的价值和意义。

   一是他补正了宋元明清诸多晁氏名人和族人的生平事迹,如晁迥、晁端彦、晁瑮、晁泗、晁晁、晁怀劬等,拿历史材料相对丰富的晁迥来说,真宗咸平元年(998)四十八岁时直史馆至咸平四年(1001)五十一岁时除右司谏、知制诰,其间事已湮没无闻,看了《晁氏世谱序》我们才知道咸平元年时其父晁佺卒,迥依制须守丧。至于其他人物可补者更多,仅卷五《科第 授职》等就补宋代晁氏族人百余人。

   二是可补佚晁氏族人诗文,如明代目录学家、藏书家晁瑮,传世诗文甚少,但据《晁氏家乘》,嘉靖三十二年晁瑮因喜与子东吴同在翰林而赋诗云:“玉堂自古号瀛州,父子联翩得并游。芸阁夜灯书共校,凤池春草策同抽。敢期世掌侔司马,便喜奇逢似敏求。圣代争传添盛事,却惭恩渥未能酬。”(据卷八《开州族略》)另外《家乘》还载有嘉靖三十三年晁瑮的《镜湖公答维东公书》(卷八),谈及家谱整理和家族文化等问题,值得重视。

   三是可以更好地把握晁氏家族的历时性变化。包弼德《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一书以晁氏家族为例试图证明这样一个假说:即北宋家族相信家族命运依赖于家族成员的仕宦,而南宋家族相信地方权力的控制才是家族兴盛的关键,因此开始由职业官僚有意地转向地方精英。通过《家乘》,我们不难发现这个假说值得质疑,因为南宋的晁氏依然科举联捷,宦迹四方,社会活动空间较大,而明清的晁氏进士出身者极少,仅晁瑮、晁东吴、晁子管等数人而已,他们更多的是把足迹和热情留在了故乡。以晁补之的后裔清代晁朴庵(廷灿)和其子晁载典为例,两人均为秀才,其中朴庵“先生重道义、尚气节,州有创建,公与常独任之,若修文庙、立棚场,葺祠宇,缮治桥梁道路,不靳资斧……救贫济困,恒恐不逮”(卷十丁田树《朴庵先生传》),载典继朴父遗志,修成《晁氏家乘》,且建成家庙,使先灵有归,“六州素称冲繁,公事迭举,修贡院,葺城垣,理学校,皆先生首督办理,操之掌握,而且设广惠局以成困穷,立普济堂以悯孤惸,淠流病涉,创义渡以便行人,岁饥荒歉,设粥厂以拯乏食,先生之德惠仁声,播于乡邦者无不口碑载道。”(卷十王振镛《渊然先生传》)如果结合晁朴庵之孙尚仁、尚忠,重孙燕怀等人的传记(参《六安晁氏五届续修支谱序》卷二),他们设义田义仓,赈济灾民,热心公益事业,已经成为六安很有影响的地方精英。由职业官僚集团到相对拥有民间控制权的地方精英化,晁氏家族足足走了五、六百年。

   再看近代家族外在特征之一的宗祠,晁氏在宋元并无建宗祠的记录,宗祠之建始于明洪武年间晁通海因军功镇崇明,因起之,后至乾隆年间,晁氏在六安、嘉祥、临川(城北祠堂、北乡荷塘祠堂、官溪塘坊杜舍祠堂)都建立了祠堂(卷八《宗祠规制》),这意味着晁氏已经在那些地方扎根,但显然人们并不认为他们比宋代晁氏更为成功。通过《晁氏家乘》,我们反而发现,成为所谓的地方精英其实在某种限度上是限制了家族的发展,宋代晁氏之所以能够比明清晁氏更难令人忘记,重要原因之一就因为他们科举得意,成为全国性而非地方性人才,他们给予后代的教育,视域也更为宽广灵活。士阶层走向地方精英化,恐怕不是一种主动为之,而是明清日益激烈的社会竞争下的一种无奈选择,回归故里,总有着地理环境和人际关系的优势。晁氏,通过自己文化传统的强势,将这一无奈拖延了很久。

   家之有谱,若国之有史,晁氏家谱作为专门的家族生命史,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1] 按此处记载不确,四部丛刊本《嵩山文集》后存有《晁氏世谱》节录。另《晁氏家乘》卷十《晁维东公传》中亦云:“每恨族谱,遭元明兵燹,残毁殆甚,虽遗迹未泯,然所存十之二三。”

[2] 《晁氏宗谱》于乾隆五十年时曾重印一次,目录文字稍有差异,2005年7月5日,应我所托,濮阳博物馆的王义印先生专程骑摩托车到濮阳县徐镇晁寨村拜访了该村村民晁春建,找到他所藏的清乾隆乙巳《晁氏宗谱》,并将其目录摘抄如下(该谱封面印“乾隆乙巳重镌”、“晁氏宗谱”、“江南六安载典、江西临川世纶编次”、“汇辑全谱、共十八卷”、“六安藏板”等字样):第一卷 条例 宗规、 第二卷 宸翰 诰敕、第三卷 像赞、第四卷 事实、第五卷 科第 职官、第六卷 文集 逸事、第七卷 茔墓、第八卷 祠堂 族考、第九卷 墓志铭、第十卷 传 第十一卷 诗、第十二卷 序记汇录、第十三卷 三卷总系、第十四卷 郓城吊图世系、第十五卷 六安吊图世系、第十六卷 嘉祥吊图世系 济宁金乡附、第十七卷 临川吊图世系 四川崇宁附、第十八卷 贵溪吊图世系。

[3]该谱现藏河南濮阳县徐镇晁寨村,为六安体泽堂藏板,比乾隆版《晁氏宗谱》有不少增补,如收录了严嵩为晁瑮所撰的《明封翰林院检讨征仕郎晁君墓志铭》等,可补史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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