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esemahan 宋人孟元老写了一本流传后世的名著,名为《东京梦华录》,书中记载千年之前宋代首都开封繁华的景象。《东京梦华录》所记大多是宋徽宗崇宁到宣和(1102~1125)年间北宋都城东京开封的情况,是研究北宋都市社会生活、经济文化的一部极其重要的历史文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徽宗年间开封城的景观,让我们可以窥探当年开封的夜生活。 北宋年间的开封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年代,汴京(开封)作为北宋的政治经济中心,城市居民过着奢侈之社会风气。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宋代的酒楼,并不是今日我们平日喝茶的酒楼这般简单。宋代的酒楼其实相当于今天的夜总会,有美若天仙陪酒。宋人也喜欢让妓女在酒楼陪客侑酒。 《东京梦华录》卷二,记北宋首都汴京(今河南开封)酒楼盛况云:「凡京师酒楼……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周密在《武林旧事》卷六也记载南宋杭州城「和乐楼」等11座官营酒楼用官妓陪客:「每库(那时酒楼常被称为「库」)设官妓数十人……饮客登楼,则以名牌点唤侑樽,谓之「点花牌」。……然名娼皆深藏邃阁,未易招呼。 而“熙春楼”等十八家「市楼之表表者」(私营酒家之有名者)则用私妓侑酒:每处各有私名妓数十辈,皆时妆玄服,巧笑争妍。夏月茉莉盈头,春满绮陌,凭槛招邀,谓之「卖客」。 宋代的一些青楼妓女,其实并不简单,她们并非一般的庸姿俗粉,反而是颇有文化修养的群体,她们斡旋于词客骚人左右,常常在文人即席赋词之后演唱新词侑酒,浅吟低唱,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填词的技法,不少歌女文思敏捷,应宾客要求能立就新词,成为词苑中令人瞩目的一支新军。加上,宋代的妓女不能词者也难以受到高层次人士的赏识,所以能词者十有七八,载于《词苑丛谈》诸书的,更难计算。 她们除了会唱词外,有些宋代妓女有相当的文学修养,能作词,词多清丽、宛楚、缠绵,楚楚动人,有的甚至能对客挥毫,倚马可待。成都官妓赵才卿便是一例,她性慧黠,能词。值帅府作会,送都铃帅命才卿作词,才卿应命立赋《燕归梁》云:「细柳营中有亚夫,华宴簇名姝。雅歌长许值投壶,无一日不欢娱。汉王拓境思名将,捧飞诏,欲登途。从前密约尽成尘,只剩红泪如珠。」帅大赏,尽以饮器遗之。名妓聂胜琼资性慧黠,李之问诣京师,见而悦之,遂与结好。及将行,胜琼饯别于莲花楼。别旬日,复作《鹧鸪天》词寄之:「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楼下柳青青。青樽一曲阳关调,别调人人第五程。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檐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李藏箧间,抵家为其妻所得,问之,具以实告,妻爱其语句清俊,遂出妆奁资夫娶归。丈夫好色,难得太太大方,并且惜才,替丈夫喜爱的名妓赎身娶回家中。 因此,一些宋代文人更把歌妓引为知己,当时的文学作品中就有不少开于歌妓的描述。宋人传奇故事中有不少女主角都是歌妓。 宋代名妓中,最出名的莫如李师师,她连见惯女人的皇帝宋徽宗是她的入幕之宾,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将的首领宋江,也不远万里,冒死潜入汴京,一亲芳泽,可见她「艳色四播」,「魁力没法挡」。张端义《贵耳集》下,记载了一个关于宋代名妓李师师与周邦彦、宋徽宗的轶事:有一天,宋徽宗到李师师家中,刚好周邦彦已经先到,听到宋徽宗驾到的消息,马上躲到李师师的床铺底下,并将宋徽宗与李师师的谈话写成了《少年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宋徽宗知道这件事,因此妒火中烧。借故将周邦彦赶出京城。李师师为周邦彦送别,归来后脸有哀色,但还是唱一首周邦彦的词为宋徽宗祝寿,宋徽宗听了很高兴,又把周邦彦召回京城。周邦彦与宋徽宗「争女」,也真够大胆,难得的是李师师「有情有义」,不但为周邦彦送行,还唱周邦彦的作品。 这使人想起北京有一家很红的夜总会名叫「天上人间」,被誉为京城「四大高档娱乐场所」之一。据说「天上人间」驻场小姐都很漂亮,能说多种语言,有些甚至拥有大学或硕士学历。客人在这家夜总会的化费像「倒水一般」。 宋代距今一千年,但是某些的社会现象其实没有多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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