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esemahan 开封,简称汴,在中国的历史上,战国时期的魏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和金七个王朝曾先后建国都于开封,故称「七朝故都」。张择端在著名的《清明上河图》中细腻生动地描绘当时汴河两岸的繁盛情景。大运河开封段又称汴河、汴渠。据《东京梦华录》等有关文献记载,汴河东京城的内外段就有桥梁13座,目前已经考古探明的就有州桥。 在唐朝,开封只是一个「州」,称为「汴州」,唐德宗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宣武军节度使李勉把他的衙署从商丘迁到了汴州,并建桥汴河之上,曰汴州桥,简称州桥。唐代的州桥在南城墙之外,且临近城墙。唐代诗人王建的《汴州纪事》一诗中写道:「天涯同此路,人语各殊方。草市迎江货,津桥税海商。」诗中所说的「津桥」就是州桥。当时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方言的人都汇聚在这里进行商业贸易的繁忙景象。 五代后周及宋扩建城池,南城墙南移到了封吉府街与南泰山庙街对接处——今朱雀苑广场一线,汴河以及州桥就处在开封内城以内。五代时期称州桥为「汴桥」。 宋代州桥称天汉桥。据《东京梦华录》说,它与大相国寺桥都很低不能通行舟船,只有西河地方的平船能在桥下通过。桥柱全都用青石筑成,桥上的石梁、石柱、栏杆及近桥两岸石壁上全都雕镂着海马、水兽和飞云等各种图案,桥下密密地排列着石柱……州桥北岸御道东西两侧高大的楼观相对耸立。桥西有方形的浅船两只,船头安置有又粗又长的铁枪数条,岸上有铁索三条。每到夜晚都要将方船绞上水面,以防遗留火种在船上。汴京八景中就有「州桥明月」,桥上至今还流淌着诸多文人墨客的吟咏。例如北宋著名诗人梅尧臣游览州桥,留下「堤上残风雪,桥边盛酒楼。据鞍衰意尽,倚坎艳歌留」的名句。北宋宰相王安石亦为州桥美景赋诗云:「州桥踏月想山椒,回首衰湍未觉遥。今夜重闻旧呜咽,却看山月话州桥。」到了南宋,诗人范成大在孝宗干道六年(1170年)五月出使金国,途经故都汴京,目睹百姓在异族统治下的悲惨生活,写下了千古绝唱《州桥》:「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问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 金代州桥改名天津桥。金元之后,由于黄河泛滥,使大运河汴河段被淤泥淹没于今开封城地下数米甚至十数米之处。州桥也随之被淤埋于地下。 明代开封是陪都,南城墙再向南移300多米,至今城墙所在处,连蔡河上的龙津桥都扩在内城以内了。《水浒传》中有「青面兽」杨志卖刀的故事,就发生在州桥之上。 清代州桥称为周桥,但老百姓只俗称州桥,至今未变。 1984年,开封市政公司在中山路中段修筑大型下水管道时,文物工作者探明了州桥遗址所在。位置在中山路中段原开封皮鞋厂,今三毛时代购物广场门前地下4.5米处。与明《如梦录》所记载的「……其桥脚北过县角,南至小纸坊街口」完全相符。经文物部门勘测,桥面为青石条铺砌,条石下衬砖两层,以下为桥券,系青砖砌就,三券三袱,厚约一米,跨径5.8米。桥底铺砌青石板,石板下衬有方木,其方木仍基本完好。初步探测,券顶距桥底垂直距离高约6.5米,桥洞南北宽约17米,桥洞东西约30米,桥东在大街路东临街大楼前。南北走向,北对龙亭(宋皇宫遗址所在地)南对宋外城南熏门,三者在一条中轴线上,确为州桥无疑。但是,上述桥的形制与《东京梦华录》所说却有不同,而与金代的记载:「州桥基址稍移向东」的说法吻合。只是由于当时条件的限制,未能对全桥进行挖掘,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座州桥上部应属明代重建之物,其下部则符合宋代营造法式,确是古州桥无疑。桥洞内出土文物数件,有瓷碗、瓷炉、瓷盆、瓷罐等,分属金、元、明等朝代。另有人、牛、马骨等物,大都为当时的废弃物,价值不大。州桥的发掘至1984年9月13日才结束。 州桥的发现有三大意义:一是开封自称「北方水城」,但过去见不到一座真正的古桥, 对「水城」来说,难道不是缺憾吗?州桥重见天日,弥补「水城」缺憾;二是开封城以「城摞城」名闻天下,看到古州桥,可以作为明证;三州桥符合申遗的三要素,在闹市中,埋在地下的古桥,州桥举世无双。州桥埋藏在中山路下,证明路千年不变的御道。是开封城千年不变的中轴线。目前,在开封大纸坊街不到100米,路西一块石碑便突现眼前,上书「州桥遗址」四个大字。 以往,人们只能凭「东京梦华录」的书记载来去想象宋朝的社会景像。如今今天考古发现的州桥是一座砖石栱劵桥,却与「东京梦华录」书中所记载的截然不同。有人认为砖石栱券桥「肯定不是宋桥」,可能是后世(如明代)在原址改建的桥。CHINESEMAHAN更有兴趣想象:究竟老姓的祖先在离开开封之前,是否也在桥上走动过呢?这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找到答案来。 |